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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代禪對同修品格的要求,具體的說,便是兼重道、義、情、理、法。「道」者,泛指出離心、追求正覺解脫之心;「義」者,泛指人品德行、做人的道理;「情」是指多情、惜情、念情;「理」是指明辨是非、追究事實;「法」是指權利義務、規矩制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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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佛法從恭敬中求」,在追求真理的路上「只有來學,沒有往教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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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平常心恭敬上師,才是最大的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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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具求道者的誠懇德行,怎麼有資格開口向人請問生死大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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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善知識面前要自然流露原來的習氣與缺點,以平常心面對善知識者,是好的徒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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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善知識,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沒有壓力,才算合格——你說你的,我做我的,做得到是默契,做不到是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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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上師相約不是在做生意,不必每次都分秒不差,偶爾遲到無所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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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善知識講話,只須老實、樸拙的講出來就好了,不用修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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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長輩講話,還沒會意就應答、點頭,正顯示自己曲諂、沒自信、不莊嚴、沒禮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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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在意善知識的觀感,或匆忙地處理善知識交辦的事,也是一種曲諂的行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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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厚道的求法者,當善知識沒辦法為己破疑解惑的時候,他心裡是這樣想著:「也許他修行很好,也許他適合指導別人。我尊敬他,但應另尋契合自己的善知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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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一個弟子要有弟子之德:做弟子者應依教奉行,凡事觀功不觀過,凡事捫心自問,只有自己不瞭解上師,沒有上師不瞭解自己,做弟子的最好這樣想比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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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確定親近的善知識是修行人,那就要罵不走、打不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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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人「不聞師之過」,計較別人的「對不對」尚且有失修行本分,何況臧否其師的「是不是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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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古代,師父教授一個修行方法,那麼學人在這項工夫還沒純熟以前,師父是禁止他再去修其他法門的。他自己也會約束自己,傾全力遵照師父的指示去做,古時候的學風就是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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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未實踐已知的道理,卻忙著聽更多的佛法,是不惜法、不敬法的行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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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學佛多久,修何種法門,資質如何的優異,只要缺少惜法敬法的心,修行是不可能成功的。佛教早晚課誦本在首頁都有開經偈:「無上甚深微妙法,百千萬劫難遭遇,我今見聞得受持,願解如來真實義。」目的就在提醒讀經的人,要有惜法敬法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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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來,個人最在意的,始終是自己是不是具格的佛弟子?至於此外的一切,則自勉隨緣放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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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懷念上師,那就趕緊實踐上師所教的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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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法器堅固的習禪者,他的心態是:我儘管做我應做的,倘若有錯,善知識自會指正,如果善知識沒有指正,則大可自由創作;但只要所依止的善知識有所指正,則立即改變,善知識說黑,他就從黑的可能性去體會;善知識說白,他就往白的可能性去體會——這樣才是善於學習的人,並且也只有這樣才能學到善知識的言外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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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依止明師修的話,你一定要對他有信心——只有你不懂他的話,不會是他講錯了話;對於他的行為則要見德不見失、觀功莫觀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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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徒弟的人如果沒辦法信賴禪師「無理」的磨鍊,則應該及早另訪能夠讓自己信賴的老師。缺少信賴之下的師徒關係,沒辦法進行禪的訓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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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人,善知識要教他一件事,先得向他解釋十件事,費了很久的時間,他才願意聽從善知識的話,其實不要說一小時,只要還需要善知識多花一分鐘用來說服你,就表示自己的柔軟心還不夠,法器尚未堅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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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善知識的教誨,你是否依教奉行?依教奉行才稱得上「依止」,如果善知識有所訓誡,則心存猜忌,認為善知識對你不好,或者對你有瞋心,這樣人家就很難教你,甚至越教越成冤家。善知識既然有能力指導你,可見有關修行方面的鑑賞力絕對比你高,按說你應該以柔軟心依善知識的教誡,去思惟、揣摩、實踐,而不是以猜疑之心在那裡觀望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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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教而行只是最基本的要求而已,進一步還要於善知識之教心有會意且具大願心,不斷自我要求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」地突破,如此方是好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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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默地依教奉行,潛行密用,時日一久,自然會頓開智慧。